“趁现在说清楚会比较好吧。已经没必要隐瞒了。”
沃德把扯着赫尔普领子的水花拉到自己怀里,脸颊靠着水花的头发。
“以前的红茶味道消失了,能冷静一点了吗。”
相似的台词让水花想到了细心教导他的人,只不过头上没有被硬硬的骨头顶住的痛觉。
看着不停眨眼睛的沃德,赫尔普坐在水花对面的马车座位上。
“贵族的孩子在十二岁的时候有资格去请教皇为自己做一次预言。”
赫尔普双手捏拳放在自己的腿上,沉重的声音在封闭的马车里似乎有点回音。
“我会成为受人尊敬的战士,战死在魔王城。”
“那又怎么了,你不去不就。”
沃德捂住水花的嘴巴,水花发出不满的呜呜声,但是沃德只是用鼓励的眼神示意赫尔普继续。
“我不仅只是一名贵族,我的家族一直都以奉献为荣。所以当我听到了预言之后,我立马就申请到了前线作战。你知道吗?我当时对预言深信不疑,主教的预言之前从未出过差错。”
“人类和魔族虽然看起来战线一直在僵持,但是我们的消耗完全大于魔族。即使我们依靠处于优势的生育能力,但是,谁愿意被送到基本上死定的前线。”
“你知道这句预言是什么意思吗?我当时以为,我可以带兵直接杀到魔王城,因为在那之前我是不会死的。”
捏成拳的手狠狠的砸了下去,与自己的腿上的盔甲发出“砰”的响声。
“我失败了,没有听从部下的建议。”
越来越低的声音让马车外的温度也影响到了人们在内部的感觉。
“我最信任,最信任我的部下全部阵亡,我的父亲也死了。”
“沃德趁这个机会告诉我们的小勇者你为什么会把‘我’这种人带回王都吧。”
“沃德姐姐,这什么意思?”
水花想抬头看看沃德,但是头被死死压住,只能不耐烦地看着陷入回忆的赫尔普。赫尔普深深地吐了一口雾气,让水花看不见他的表情。
“王国虽然会给战死的士兵们一笔不小的抚恤金,但是只有女人和小孩的,甚至只有孩子的家庭又怎么可能只靠着不会增加抚恤金就获得下去。”
“有的甚至还会被强盗小偷抢走,走投无路的他们只能被逼去当奴隶,至少不会被饿死。”
赫尔普摇摇手拒绝了沃德递过来茶水。
“我父亲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,不是责骂,也不是安慰,只是让我照顾因我而死的士兵的家庭。后来我才知道,这是我一生也偿还不了的罪孽。”
揉了揉发痛的眼睛,赫尔普本来还能感觉到寒冷的眼睛,此时有点热的发胀。
“吃吗,果子挺甜的。” 漫长的诉说让三个人的精神有点萎靡,赫尔普趁机靠着马车小眯了一会儿。貌似少女的水花也看着松开他的沃德,沃德从行礼箱拿出个摊子给赫尔普盖住。
“那你的宿命呢?沃德姐。”
脸色温柔的沃德看着有点睡熟的赫尔普,坐回水花的身边。
“相比赫尔普我的宿命就好很多呢,就当这是女人的秘密吧。”
沃德的话让水花还是松了一口气,总是感觉这东西不是要命就是几乎要命的。
“那我的。”
沃德按住了水花的嘴,摇了摇头。
“这答案不该从我嘴里说出来的。”
一开始还对长途旅行抱着期待的水花,一会就在马车里无聊的打滚了。沃德本来在那安静地看书,可是当滚动的水花第六次碰到她的脚时,她的脑门上终于出现了井字。
“你给我乖乖坐好!”
看着正襟危坐的水花,沃德闭着眼睛捏了捏鼻梁,之前被吵的不行,就拿着本《启示录》看了起来。不过水花还是有自己的办法‘干扰到她’。
“水花,你干脆和我一起看书好了。”
沃德突然觉得之前一个人在个熊孩子旁边看书真是愚蠢至极。
“书的话。”
沃德疑惑着看到脸色突然红起来的水花。
“感冒了吗?马车的地板还是很冷的。”
“没,没有。”
沃德看着这一撒谎脸就往旁边撇的孩子,突然觉得他此时更加可爱。一把将水花搂在怀里。
“暖和和的,还有你到底看的什么书啊~”
“就,就是,我去拿,别再摸了。”
沃德看着在行李箱翻找的水花,不停地往后面抛着东西,搓了搓手,刚才的手感还不错。还在回忆刚才触感的沃德,突然就发现一个什么东西罩住了她的头,刚想发怒水花乱丢东西,看清了手里的东西,眼睛就开始发光。
“这是裙子?”
也许是冬天过于寒冷的原因,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劫匪拦路的情况,除了因为冬天在村庄并不能获得太多补给,一切都很顺利。
“这本书你到底从哪里弄来的啊?”
“沃德姐,你这话我都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,都说了是个奇怪的内衣店!”
“内衣店可没有卖书的!你肯定在骗我。”
赫尔普掀开幕布就听到了奇怪的谈话,并且还听到了水花买书的信息,要知道还在家的时候,要水花安静坐下来看书简直比像杀了他一样。
“马上要到了,你们准备一下。”
看见沃德那副知道了快滚的表情,赫尔普挠了挠头发,自觉的退了出去。
“你这个简直颠覆了人类流传的施法习惯,而且我用这个方法根本施展不了什么大规模的法术,也只有你。”
沃德看着在手指上转着黄色光球的水花,不舍得将书还给水花。
“真的只有这一本书?”
“只有这一本!”
水花生气地将书收在袋子里,转身去找那个原本放书的旅行箱,刚刚打开,箱子的上半部分就被一只手帮忙撑住了。忙于塞书的水花并没有看到沃德眼里闪出金色的星星。
“我来帮你。”
“哦好的,谢谢沃德姐。”
看着前面充满回忆的要塞,赫尔普的心情和他的表情一样复杂,利用寒风将心烦意乱打散,赫尔普转身提醒马车里的两人已经快到目的地了。
“水花,沃德,你们。”
赫尔普看到沃德两腿夹住了雪白纤细的腰部,因为正在向上扯着袍子,露出粉色的两个豆子,但是因为牧师袍的口子小了一点,少女身形的人脑袋明显被衣领,里面传来缺少空气而重重的呼吸声。而里面的人发现扯衣服的动作停了,发出不满的声音。
“快点啊,沃德姐。。”
“看够了,就出去。”
“啊?看什么啊沃德姐。好疼。”
因为用力过猛,水花的鼻子被挤着发红,不满着看着沃德,但是沃德的表情有点带着杀意,就像是在酒店门口骂男人的女人一样的表情,水花一下子就怂了,决定仍由沃德折腾。只有马车前面飘进来的一点雪花,告诉这里刚才被打开过。
“大哥,你来了!”
脸上有道刀疤的少年走了过来,热情地招呼赫尔普。赫尔普自然地把缰绳递给他,挪了挪屁股,少年直接跳了上来,驾车向要塞行去。
“这段时间怎么样?”
“还不是老样子,两边都做做样子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倒霉鬼了。”
“是吗?“
赫尔普听着少年漫不经心的答话,眼睛看着要塞,但是眼神却表明此时在看着更远的地方。
“打个什么时候再带我出去逛逛啊,向上次带我去抓奸一样。”
“扑哧,抓奸是什么鬼。”
赫尔普嗤笑了一声,没有答应,这种带点兵油子的笑话,让赫尔普感觉到不一样的温情。
“就上次抓别人贪功的,贼刺激。还记得第二要塞那个小队长的表情,真好玩。”
“有机会再说吧,这次可能家都回不去了。”
“啥情况?有大姐头在,谁敢动你。”
“我自己要动自己啊。”
少年表情微妙地看了看好久不见的赫尔普,压低声音,小声地说着。
“你是不是把大姐甩了,另外找了个女朋友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呢,你知道我根本。”
赫尔普想到了刚才看到的情景,语气有点波动,这里又都算得上老兵条子。
“大哥,大姐头都那样倒贴了,你还能这样,不愧是王都第一金龟婿。”
十分想说“我不是”“我没有”“这是哪?”的赫尔普,想反驳,但是底气又有点不足。
“大哥,以前的你可是会一脸严肃地说‘没时间胡闹’然后把我胖揍一顿的。”
“真的吗?我以前是那样?我什么时候变的?”
少年看着还在那发神经的赫尔普,少年倒是突然对马车里面的东西感了兴趣。然后就偷偷扯开帷幕一点缝隙,刚准备仔细看一看,两个金色的光球向自己的眼睛飞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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